霜序抿了抿唇。
只要宋家打个招呼下去,她的手续就不可能办下来。
没人愿意得罪宋家的风险。
贺庭洲用一种颇为意外的口气说:“原来燕城姓宋,第一回听说。这么厉害,要不你把上面那位干掉,你上去?”
“……”这种话哪敢说,宋爷爷脸一变,“你不要曲解我的话。我自己家的事,我还是能做主的。她一个未婚女孩单独立户,那就是让外面的人戳我们脊梁骨,我们宋家不能出这种丑闻。”
“是吗。”贺庭洲漫不经心道,“那外交部宋勉之宋司长与政法委员郑鸿祎勾结,陷害沈长远书记受贿不成,利用其干女儿要挟,违规索要城南地皮——这个丑闻够不够精彩?”
霜序倏地盯向宋勉之,尾音都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你跟郑祖叶的爸爸勾结,陷害我干爸?”
宋勉之道:“他说什么你都信?”
贺庭洲既然知道这件事,自然是查到了蛛丝马迹,但他扯唇轻讽:“你猜她信我还是你?”
霜序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胸口控制不住地剧烈起伏起来,指甲因为攥得太紧而陷进掌心里。
想起当初宋勉之拒绝帮忙时的义正词严,更觉讽刺。
“宋勉之,你真是个伪君子!”
兴许是因为心虚,宋爷爷脸色难看极了,却没有反驳。
贺庭洲把霜序的手拉过来,手指一根根掰开,揉了揉掌心掐出来的指痕,把自己的手扣上去,握住她。
他掀起的黑眸催着冷意,失去跟他们周旋的耐性:“两个丑闻,你自己挑一个。要是有选择困难症,也可以两个都选。”
宋勉之脸色沉冷:“你在威胁我?”
贺庭洲微微一笑:“我说了,我今天是她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