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书轻吐一口气,随即缓缓起身,对着邵老爷开口道:“温大人所言非虚,她乃是陛下亲封的监察御史,你们却把人家当作教养嬷嬷一般对待,还意图让这两个家伙对她图谋不轨。”
邵玉书轻瞟了一眼邵家两位还捂着脸的公子,随即冷声笑道:“你们可知,若是温大人上奏给陛下,你们全家皆会被抄家押入大牢问责。”
“什么?不可能吧,那个小丫头有这么大能耐?不过是京城小门户的女儿,她父亲不是说只是个六品的工部主事吗?哪来的这么大的能耐!”邵太太不敢置信地高声嚷道。
邵玉书面无表情地看着邵太太道:“温大人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从无品无级的女史,一路攀升至如今正六品司言女官兼正五品监察御史的高位。
邵太太莫非觉得,这是轻而易举能办到的?我敢断言,如今这温大人乃是大庆最年轻的五品官员。她今年尚未及笄,便已身居此位,你们还把人家当教养嬷嬷,真是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
随即邵玉书再次开口道:“我的确本有些事想求邵老爷相助,但这并非是你们费心算计我们的理由。”
邵玉书此刻连“伯父”都不再称呼,可见他着实动了气,随即继续道:“此事就此作罢,反正总而言之,温大人若是按照她所言上奏给了陛下,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说罢,邵玉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邵家众人在原地神色各异。
邵玉书一踏出邵家的大门,举目四望,只见温以缇的马车和她的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邵玉书神色匆匆,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了自己的马车,急切地吩咐道:“快,快回去!”
邵玉书满心焦灼地回到了住所,一心想着要向温以缇致歉,并解释今日之事。
然而没承想,小二却告知他,温以缇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
他们还未抵达甘州呢,这深更半夜的能去哪?
邵玉书惊得瞪大了双眼,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冲了出去,大声喊道:“回驿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