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

顾寒便看出了这果子的不凡。

虽然说其中并无法则碎片，可却是蕴含了海量的生命精气，甚至还隐隐有提升肉身和魂力的功效，不提大梦世界，比它上一次结的果子不知道强了多少，显然是随着它实力的提升，结出的果子也越来越好。

念及此。

他看向阿树的目光又变了。

这不是树！

这就是个移动的丹药库！

“阿树。”

他温和道：“你太客气了。”

“对啊。”

冷妹子自然明白顾寒的心思，也是意外地温柔，“我们又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们越这么说。

阿树心里越慌。

嗖的一下，它身形一缩，再次变成了一株一尺来长的小树苗，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下身两根小树枝一软，顺势跪了下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它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该膨胀的！

老爷心狠手黑，姑奶奶笑里藏刀，种种手段更是惨绝人寰，自己哪来的勇气跟他们叫板？

对！

一定是刚出来，还没睡醒！

“老爷！”

“姑奶奶！”

它瞬间找到了理由，声泪俱下道：“阿树刚刚说的都是梦话啊，不能当真，不能当真呀……”

“别怕。”

顾寒眉头一挑，拿出了长剑，细细端详，笑眯眯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咱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是得变变，让你当牛做马的确不太好。”

“不用不用！”

两根小树枝舞出了风，阿树信誓旦旦道：“为老爷姑奶奶效力，阿树三生有幸！阿树把话撂这，自今日起，我阿树就是老爷的牛儿，姑奶奶的马儿，什么脏活，累活，见不得人的活……我阿树全接了！”

“老爷姑奶奶！”

“千万不要怜惜阿树！”

说着，他出溜一下，突然来到顾寒脚边，两根小树枝上长出了几片叶子，替顾寒轻轻擦去脚上的灰尘，“哎呀，老爷您的鞋脏了……”

顾寒：……

擦完了顾寒的鞋，又想去帮冷妹子擦，只是被冷妹子一脚踩在脚底下，它也不敢动，干脆把头插进地面，抱着脑袋装死。

顾寒没理它。

反正以后收拾它的机会多的是。

此刻，他，冷妹子，阿树都醒了，可唯独千夜，半点不见动静，甚至他呼唤了许久，也不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