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夏依凡到家,曲然折身往家走,路上遇到马婷的丈夫,他也是教师,“殷老师,这么巧,有好几年没见了,马老师还好吗?”
“她住院了,”殷老师沉着脸说,“有一年多没上班,她得了乳腺癌。”
“在哪个医院,我得去看看她,”曲然迫切地问。
“在妇幼保健医院,”殷老师说,“她不想让人知道,也不想让熟人去医院看她,她现在很瘦,没有了原来的模样。”
“说啥我得去看看她,”曲然坚持说,“当年马老师待我亲善,我不能忘了她的好。”
这时殷老师面现疑惑,上下打量起曲然,用近似怀疑的目光问,“你这是放寒假了,考上哪个学校了?”
“燕城中医药大学,但我没去念。”
“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念,有一种抵触心理,先打几年工,赚点钱,兜里有钱心不慌,我妹妹去念了音乐学院。”
“你弃学太可惜了!”
对于曲然本人,他并不因弃学而自感惋惜,而打工赚钱,也是他遂意做的,还是多赚点钱,缓个几年再实现大学梦不迟。
得知马老师得了重症,曲然心情尤为沉重,回到家,和妹妹说了,约定明天去医院探望马老师,以表达师生情谊。
上初二时,有个同学书包里放的十元钱丢了,赖曲然拿去了,好巧不巧,曲然裤兜里真有十元钱。
被诬赖后,气得曲然哭了,这是我妈给我的钱,让我放学回家时买味素和一瓶醋的钱,怎么成我偷田军的钱了?
“老师相信你不会干那种事,说不定他怎么弄丢了呢。”
看到曲然那十块钱,田军一口咬定就是他趁下课工夫,偷着拿了揣进自己兜里,要求他必须马上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