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夏依凡越窝火,曲然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却拱手让给卓贞美,一个没法和她比的女子,他们压根就不认识,就是因为她的主动放弃。
攀比,正使夏依凡陷入懊悔的旋涡,不能自拔,也正扭曲她的价值观,她那晚一夜未眠,脑子一直在转悠一个问题——她为什么没有自己的主张?
女儿的心结,沈晓晓摸得很清楚,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何必非要求无可求之物呢!
“伊凡,”沈晓晓劝导说,“咱不要再纠结那非分之想,你会犯老病的,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要去想他了啊?
“我也知道,想了也白想,”夏依凡悲切地说,“这就是命,走了九十九步,就差这最后一步,前面那九十九都白费了。”
叹了一声,夏依凡又伤感地说,“我若是跟曲然结婚,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昨天看到他还开着那台破车,还笑话他寒酸,庆幸我多亏没跟了他,结果恰恰相反,他富得流油,岂是我和他可比的,卓贞美真有命!”
“伊凡,你昨晚没跟潘晓江说起曲然的事吧?”沈晓晓担忧地说。
“他问我怎么不愿吱声,”夏依凡承认道,“我跟他说我碰到曲然了,心情受点影响。”
“你跟他说那些干啥,我的傻姑娘!”沈晓晓责怪道。
“潘晓江问了曲然还开饭店吗,”夏依凡陈述道,“我说他还开着。潘晓江又问我他赚钱吗,我说他很有钱,手头有个五六百万。”
“伊凡,你知道潘晓江会怎么想,”沈晓晓分析说,“他会以为你后悔跟他结婚,嫌恶他没有曲然有钱。”
“可能吧,”夏依凡说,“之后他没再说什么,抱着孩子到客厅去看电视,我可能提到曲然有钱刺激到他的自尊了。”
母子俩正说着话,宋会计又领着她女儿到夏家,送来一箱百鲜果和一箱新疆马奶子葡萄,说是他老公战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