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音擦了擦眼角的泪,对着他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想我爹了。”
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就去了信通知柳父,本以为对方依旧置气没什么音信。
不成想这信封里塞了大把银票,没说什么关心的话,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话掩饰担忧。
下州发展肯定是没上面好的,尤其她老家的地带,他们家的人经商还一般,这么些银票怕是把家里的都送过来了。
沈羡鱼想说把人接过来,但想到对方是县令,只能缓声安慰:“嫂嫂若是想得紧,隔着段日子便回去小住,我也是不忙的,可护送嫂嫂回去。”
柳拂音摆了摆手,“不必这般麻烦,我今儿是想家你说让我回去,明儿想那没了的夫君你难不成还能帮我找回来,日子就是这样,哪能事事顺意呢。”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情绪不高,说话的时候都没抬头,也不知是不是怕眼泪露了出来,站着的人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眸子深邃如幽深的潭底,夹杂着情绪不明的晦暗,盯着人的眸光好似实质化似的粘稠。
“如何不可以,嫂嫂若愿意,我也是……”话说了一半,沈羡鱼的脑袋轰的作响,眸色越发幽深,只是到嘴的话变成了:“我也是可以照顾好嫂嫂的,代替长兄。”
沈羡鱼更想说找不回来但可以换一个,可他怕说出来吓到她,所以这话才模棱两可。
柳拂音依旧没抬头,只是轻笑了声,“我信你。”
她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