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到陈中将的说法，沙乐曼若有所思地看向李卫国，“去中心化指挥……人工智能竟然能帮你们夏国军队做到这种事吗？”

李卫国微微摇头道：“人工智能指挥系统确实帮助我们提高了指挥决策的效率，但去中心化指挥并不是以人工智能为基础的，甚至不是以现代化的战场数据链为基础的。早在九十年前，我们就已经学会了去中心化指挥。”

沙乐曼讶然道：“这怎么可能？九十年前，贵国还处在……处在……”

“处在抵抗岛国侵略的战争中。”李卫国笑了笑，“是的，正是在那场残酷的战争中，我们学会了这种指挥方式。准确来说，是在游击战争中学会的。”

“那时，岛国时常对我们的根据地进行围剿，还会利用间谍渗透进根据地，定位我们的指挥部门。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学会了将指挥机构分散隐藏，以确保在一部分指挥机构不幸被毁时，另一部分仍能继续组织抵抗……”

“沙乐曼殿下，虽然先进的武器装备确实能够极大地提升部队战斗力，但战争，归根结底打的还是人啊！”

“譬如这支有着优秀传统的红方合成旅，即便遭遇如此重创，他们也绝不会放弃！”

“你看，他们开始调整战术了！”

在随后的几个小时里，沙乐曼大开眼界。

他看到红方在开局失利且装备落后的情况下调整了战术，开始将剩余的力量化整为零，渗透攻击。

由于无人合成化部队装备多而指挥人员少，难以顾及多达数百股的小股力量。

而人工智能辅助指挥系统毕竟还只是中级人工智能，不可能做到自主决策，在对抗红方渗透式攻击的过程中很快呈现出颓势。

不得已之下，蓝方只能一边抵抗一边收缩防线，尽可能地利用无人作战系统在信息收集方面的优势与红方周旋。

双方指挥官都是顶尖高手，见招拆招打得火花四溅。

已经习惯了中东大区优秀匹配机制的沙乐曼，一时如同倔强青铜突然旁观了王者局，看得眼花缭乱，一脸的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