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停,然后说,“我妈在我小时就没了,我爸爸又自杀,如今我刚认了一个爷爷,如果....”
沈鸿文听的鼻子犯酸,“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去看病。”
何思为眼里还湿着,却已经欢喜的问,“真的?”
沈鸿文说,“当然是真的。”
何思为说,“那你可不能骗我。”
随后,凑到老沈的耳边,把昨天在山上遇到沈国平的事说了,“我可让他帮忙联系你孙子了,如果有人过来接你去看病,你得去。”
何思为发现老沈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问,“怎么了?”
沈鸿文说,“既然认了我当爷爷,以后再写信在信里告诉那小子,你是我认的孙女了。”
心里想的却是那臭小子还算知趣,没把他们之间的祖孙关系说出来。
何思为高兴老沈同意,趁着老沈喝麦乳精的空档,把老沈的湿衣服洗了,一双胶皮鞋虽然破旧,但是弄的很干净,没有一点泥在上面。
何思为拿到外面晒着,让老沈休息,她提着竹筐就在营地周围挖了两竹筐的野菜,一筐用来晚上吃,一筐用来明天早上吃。
趁着中午太阳光大,何思为把帐篷门口都扯开,帐篷周围都扯上一部分,这样风吹日晒一下午,帐篷里的泥地就干的差不多了。
这一场大雨过后,接下来三天都是大晒天,这三天何思为让老沈在营地里休息,她自己去过山上一次,趁着天气好又采了些草药回来,只是找到她需要的并不多。
私下里,何思为知道老沈已经三天没有上过厕所,虽然不是持续发烧了,但是大便不通,说明病情还在加重。
遇到沈国平之后的第四天,终于来人了,是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
当时正值中午,何思为从外面背了竹筐回来,远远的看到有车过来,又是部队用的吉普车,高兴放下竹筐,冲进帐篷告诉老沈这个好消息。
等她扶着老沈走出帐篷,吉普车也停在了营地,先下来的司机,穿着军装,然后拉开后门,孙向红从里面走下来,与此同时,副驾驶也下来一个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