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铺着沙子,虽然踩上去干净,但是走路就会带着沙子,何思为不满意,想着以后找机会弄些石头铺上才行。
随即她又笑了,现在有营房住,不用住帐篷或窝棚,可比在柈子农场好多了,结果她还不知足,又挑起地面来了。
人性果然贪婪,没有知足的时候。
她没铺褥子,就这么躺在炕上,进屋前衣服上的灰已经拍了,炕席不怕脏,落了灰之后擦干净就行。
一躺下来,脑子想的事也就多了,从爸爸的事,到自己的事,是谁陷害她?何思为想到很多人,有走私药品那些人,也想滕凤琴和谢晓阳他们,毕竟他们目光短浅,觉得她被放到这里,她一定会低头,然后拿出药方,让他们帮忙想办法把她弄走。
还有一种可能是走私药品那些人,觉得她碍事,就把她弄到牛棚这里吃苦,这些都有可能,但是是谁有机会把书塞到她包里的呢?
闲下来时,何思为也在想这个问题,男职工不可能,只有女职工。
女职工除了唐爽,其他的都有可能。
但是她晚上睡觉很轻,如果有人走过来,她一定会醒,更不要说翻她的包,除非离她很近,动作轻才不会吵醒她,而离她近的,就是挨着她睡的唐爽了。
推断了很多,何思为又回到原点,让她去想唐爽做这些事,她不相信。
这时,院子里突然有人喊,“有人吗?”
是道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
何思为跳下炕,大步走出去,她出来时,隔壁的周用也出来了,没有看到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