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珍看着屋里的热闹,只有她被排斥在外,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她在想当年和何思为关系好时,在柈子农场被人排挤时,她没有过任何担心,也特别的安心,她记得那时的感觉,觉得有何思为在就好,就像有人为人顶起一片天空。
那时刚到农场,明明很艰苦,但是却是她最开心最难忘的日子。
淡淡的失望在心底闪过,那种难受就像虫子在撕咬她的心,又痛又酸,最后只剩下痛,狠狠的拧了一下。
她也没有了再假意关心的心思,问了一下沈鸿文的伤口,连探究的心思也忘记了,便转身离开。
而一直等着她带消息回来的孙向红,看她一脸失落的进来,忙问,“怎么样?问出来了?那个真是他孙子?不是说老沈的孙子是干部吗?怎么只是一个普通当兵的啊?”
王桂珍打断她,“我没问。”
孙向红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听到王桂珍的话,愣了一下,“没问?”
王桂珍点头。
孙向红说,“出了什么事吗?”
王桂珍身心无力的说,“没什么事,我去时黎建仁他们都在。”
何思为回来这几天,那边围着的人多,孙向红也是知道的,可是听到王桂珍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惊讶,“一大早他们都去那干什么?不上工吗?”
王桂珍说,“他们都在那吃早饭。”
孙向红是职工,在连队里担任会计,所以她是在食堂吃饭的,不用打听也能看到段春荣每天用票和钱额外打饭的事。
连队里也没有特意职工不能在食堂吃,但是每天花的票和钱,一天的工分也换不来一天的饭菜钱,所以职工都是自己做饭,只有他们这些干部吃公家粮,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