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摔倒再站起来,地上是厚厚的雪,又摔不疼。
心态放平,反而走路轻快更不容易摔倒。
两人很快就将人群甩在身后,沈鸿文确实没有人听到他说话,才开口,“将就一下,等开春换个连队,不行去十三连,那边原来柈子农场的人多,去那边也有个照顾。”
过年就是七五年了,等到七七年就恢复高考,可以离开了。
何思为不想折腾,以高作鹏这种人小肚鸡肠的性格,她去十三连,他也一定会找她麻烦。
以此类推,总不能遇到事情就躲。
她说,“爷爷,不换,咱们就在这,我不犯错误,他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给我派些没有人干的活,又脏又累,连队里那么多人,他也不敢做的太明显。”
沈鸿文说,“他这个人啊,做不大。”
当男人格局这么小,报复心又这么强,可不是好事。
难得听到老沈评价一个人,何思为笑了,“是呗,反正他越是这样,咱们就越退让,将他欲望放大,膨胀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最后犯下大错,自己就把自己收拾了。”
沈鸿文笑了,“嗯,话粗理不粗,是这个理。特别是当干部的,要时刻告诉自己要谦虚,不能被糖衣炮弹而迷失了方向,不然可就要犯错误了。”
何思为扶着老沈,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住处,何思为把老沈送到门口,小声说,“接下来吃饭问题,怕是会在这里找我麻烦,咱们上次买了面条和白面都没有动,明天我和食堂那边借灶咱们自己做。”
沈鸿文说,“缺什么东西你记下来,到时....”
何思为打断他,“服务社里的商红说我缺什么给写信,她给我邮过来,爷爷不用担心这个。”
沈鸿文见她一点没有被影响,还干劲十足,也就放下心了。
何思为回屋之前,先去西边抱了捆柴回屋,摸着黑把柴塞到灶炕里,塞到一半听到开门声,王桂珍和孙向红回来了。
两人见屋里黑,原本以为何思为没有回来,结果听到屋里有动静,吓了一跳。
王桂珍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