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空之中的血月,看着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远方,老者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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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那个地方来的人,我认输!”。
轻描淡写的话语,似乎已经叙述了自己的一生!
闻听此言,老人笑了笑,低叹道:
“唉,我朱雀天穹,从踏出那一步开始之后,便没法再回头了!”。
“我也知道,我们走错了路!”。
“只是,有些人还不死心罢了!”。
“他们总觉得,机械凌驾于一切!”。
“自诩可以比拟仙神,超脱天地!”。
“只可惜,一个浮游,又何知天地之宽广!”。
“明明知道自己用的阵法,用的一切所谓的能源,都是修士的东西,却偏偏觉得,自己很厉害!迷失自我!”。
“现在想来,还真是可悲可叹!”。
看着身边的老人,老者摇了摇头,轻声道:
“既如此,你又为何把机械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让他们走上了那一条道路!”。
听到这话,老人笑了笑,说道:
“你也看到,兵不在兵,而在人!”。
“就如同现在的下界一样,机械带给了他们无穷的好处!”。
“虽然略有弊端,但是总能够让自己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不也挺好的吗?”。
听着老人的话语,老者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轻声说道:
“老家伙,你应该许久都没有去下界了吧?”。
“不妨看一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闻言,老人微微一愣,随即便往山下看去!
可是只是几息之后,那笑着的脸庞便有些僵硬,有些苦涩,有些心酸!
过了许久许久,他终于抬头看了看天空,轻声道:
“我输了,你赢了!”。
话音落下,一道黑袍人影凭空而显,出现在两人之前!
“见过烟前辈!”,见到此人,老者慌忙抱了抱拳,行了一礼!
来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过尘虚倒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这孩子,总是不服输!”。
“与这世间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总是看不清自己,总是要整个你我高低,总以为自己能够知晓一切,随他去吧!”。
听着这些话,来人总算是轻轻的说道:
“你们,想要毁了这方天地?”。
闻言,老者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知道,先祖所能说的那个世界,能否重而已!”。
“只是可惜,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但是我有些不明白,先祖明明对人性看的很是透彻,为什么还要执意下山!”。
“还有我那兄弟,明明知道族人已经无法挽回,为何还要给他们留下道路!”。
老者的脸上闪现着一缕迷茫,一缕不解!
闻言,烟摇了摇头,说道:
“过了美好的生活之后,总是想回去的!”。
“因为他们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而如今的这世间人,与自己或多或少,总有着联系!”。
“只是可惜,人性使然,无法挽回!”。
“他们应该是觉得,一切的因皆在自己身上,所以才想了结了这个果!”。
轻柔地话语,显得很是悦耳动听!
听到这话,老者愣了许久许久!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世间因果,纠缠不清,就如同我一样,不远天地之遥,来寻觅一丝良机!”。
听着烟的话语,老者沉默了许久许久,这才咧开嘴笑了笑!
“尘虚受教,多谢前辈指点!”。
一切迷雾刹那而散,一切因果尽加于身!
这一刻,这位尘家仅存的老人,终于明白了自家先祖的真正用意!
明知天下路难走,我却依旧向山行!
若此生如了,那便如此!
若此生而成,则因果尽消!
想通了一切的尘虚老人,会心一笑,看了看一旁的老人,打趣道:
“老家伙,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而来?”。
闻言,老人看着面前的尘虚,回了一巴掌,说道:
“老夫闲来无事,来此恩惠这方天地人族不行吗?”。
听到这话,尘虚老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见到这副表情,老者挠了挠头,看了看一旁的烟说道:
“小丫头,来,评评理,有这么问人的吗?”。
听到这话,烟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你要找的人,是朱雀天穹的国主吧!”。
“我曾在逆星渊,见过你的刻字!”。
“而你之所以为人族带来机械,一方面是想着恩惠人族,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没那么苦!”。
“而另一方面,应该是觉得,你那国主,会因为看到熟悉的东西,而来到这里吧!”。
听到这话,老人神色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