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一条不知道什么品种,反正两尺多长的鱼,然后是几筐也不知道是什么草、什么花、什么根的东西,就来了。
韦玎呢,叫人给了一小筐铜钱呢。
窦乐呢,看着这群小东西抬着那小筐铜钱,找地方换成小银锭,然后是布匹、普通的日用品什么的,又往海边去了。
然后就守在码头上。
看渔民谁家出海能带回来没见过的鱼,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就用布匹,日用品去换,估计着换回来,就又抬回自己府上了。
窦乐找到韦玎:“咱家虽然不差钱,可是……”
窦乐一开口,韦玎就把窦乐后面的话堵回去了:“领头的,小名蛋儿。出主意的,小名雀儿。论辈份呢,一个是你曾孙辈,窦氏的。一个算是你玄孙辈,郑氏的。虽不是宗家嫡子,却也是很近的旁支,你和他们计较?”
窦乐给噎的不轻。
似乎,好像,可能。
好吧。
这就辈份,还真没办法说什么。
都曾孙辈了,自己当太爷爷的,为了几筐铜钱,还真没办法开口。
但是。
窦乐怎么能任由这群小东西薅自己的羊毛呢,历来只有自己去薅别人的羊毛。
当天晚上,窦乐就找到为首的两个小东西。
窦氏,小名蛋儿,大名窦希璎。
郑氏,小名雀儿,大名郑慎。
两人在礼节上根本挑出不刺来,毕竟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虽然不是宗家,却也是旁支中比较大的。
窦乐对两人说:“想不想发财,又可以积功,在将来入仕前赚点名声。”
果真,一句话就让两人眼睛放光。
窦乐拿出一本书:“番禺,这里对番商要收商税、关税、市税。还有一项呢,番商来大唐领居住文书,每份文书只管一年。”
“读过。”这两个小东西,年龄不大,倒也是知道的不少,连大唐对番商管理的条例都读过,很难得。
不过也挺好。
窦乐继续说:“但是,有些番商却瞒报了文书的这份钱,来十人,只报三人。还有一些人原本是番商雇佣的杂役,却留在岭南不走了,这些人也没交人丁税,也非我大唐子民,还有就是,最近交趾以南,许多流民往番禺跑。”
“一人,奖励一百文,本国舅说了算,岭南总管府认这个账。”
一人奖励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