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千辛万苦回了国,看到谢时暖在喂沈叙白吃鱼片粥,那时他才记起,沈叙白的口味跟她很像,两人绝对吃得到一起,专家说的或许也不是全错。
“刘先生,身为长辈我得说一句。”
“您说。”
晚餐到了尾声,薛南燕放下筷子,语重心长。
“时暖是叙白的妻子,也是我们家半个女儿,如果你让她受了委屈,哪怕是刘总的面子,在我这里也不好使。”
“您放心,这是必须的,我跟时暖姐的交往绝对是带着诚意的!”
薛南燕颔首,又嘱咐了谢时暖两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能自轻自贱,要争名分。
谢时暖笑着应,脑中响起警报。
假如刘斯年只是个小秘书薛南燕绝不会说这番话,但刘斯年背后有爸爸,爸爸背后是一整个利益集团。
薛南燕把她抬到沈家的半个女儿的高度,还怂恿她争名分,是因为争来了,也算沈家的。
沈夫人一向精明,已然从捉奸失败的阴影中走出,筹谋起利益来。
这样算的话,刘斯年的背景是好事也是坏事,坏就坏在事情变复杂了,她不能回去就宣布分手,得多装两天想个合适的理由分。
想到这里,谢时暖不得不做出羞怯的姿态望向刘斯年。
“我相信他。”
安静许久的玻璃台面又转动起来,这回停在面前的是一小杯茅台。
沈牧野朗声道:“大嫂,我替大哥敬你一杯。”
谢时暖吃不了辣,更喝不了白酒,沈家人尽皆知,沈牧野当然也知,这是妥妥的为难,三弟妹顿悟这是五弟来替他大哥抱不平了。
薛南燕也这么想,沈牧野和沈叙白感情好,看不过眼可以理解,但她不明白心情不错的儿子怎么就变脸变得这样快,只能劝。
“要敬也换种酒。”
“没别的酒,只有这一种。”沈牧野起身举杯,“大嫂赏不赏光?”
谢时暖盯着那杯酒,觉得假山里的一切像场梦。
那些意乱情迷,温存拍哄,那些隔着重重迷障隐约的真心,随着走出假山全没了,沈牧野又变回那个喜怒不定热衷报复她的沈牧野。
刘斯年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道:“要不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