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瞒他、骗他、推开他,只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人。
脆弱的他没有一个人心疼。
他缓缓低下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滴晶莹的泪从他的眼眸滴落,泪水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痛苦与委屈。
泪珠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瞬间晕开,就像他破碎的心。
压抑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深处传来。
他的脊背弯曲着,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垮。
乔竹漪看着这样的傅宴洲,心中虽然有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她转过身,狠心不再看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是不会跟贱人道歉的,更何况还是个死不足惜的死人!”
傅宴洲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世界遗弃的雕塑。
手掌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缓缓用尽全力狠狠地握成了拳头。
指关节处由于过度的发力而凸显出突兀的骨节。
苍白而修长的指节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皮肤。
他微微弯曲的身躯,无意识地压迫着身上的伤口。
刚刚有了些许愈合迹象的伤口,在这压迫之下,再度被无情地撕裂开来。
尖锐的疼痛犹如密集的细针,一阵阵地刺入他的神经。
每一次的刺痛都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冷汗从额头不断地渗出,汇聚成一道道细小的水流,沿着脸颊滑落。
然而,他却紧咬着牙关,那紧抿的嘴唇没有丝毫的放松。
其中的倔强和坚韧丝毫不减。
他吞下了一切苦楚,不让痛苦的呻吟声从口中逃出。
只是紧闭双眼,眉头紧蹙,仿佛在与这无尽的疼痛进行着一场残酷的角力。
尽管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他依旧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他就那样,一个人孤独地对抗着身体上与心灵上的双重剧痛,展现出令人心疼的坚强。
乔竹漪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劝慰道:“儿子,想清楚就起来,别傻乎乎的,只知道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