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回营中,鲁达已自解甲,赤着鬼怪般上身,任小兵帮他重新裹扎左臂伤口,见了张宝来,鲁达羞红脸道:“二哥,今日是洒家托大,方有此败。”
张宝摆手道:“我已悉知,他用火马灰车,趁你退兵时撞阵,这手段哪个能防?要是愚兄领兵,必然吃他杀得溃败数十里,全仗你武勇镇定,生生稳住战局,如今他死伤亦非少数,连刺史也擒了来,岂能称败?”
鲁达笑道:“这却全仗元直小弟,临危立阵,不然岂能挡住骑兵一冲?”
徐庶忙道:“若不是鲁大哥连败他两员猛将,甚么阵势也吃他冲垮。”
张宝道:“可见我等只要合力同心,便是必败之局,也能挽回狂澜。”
韩当叹道:“还是我和周仓未能快快取城,才有后来事,如今精锐折了许多,这城愈发难打。”
张宝笑道:“你也莫忧,本将军捉了王芬在手,正好同他换路。”
鲁达奇道:“他们岂肯因一人而废大局?”
张宝得意道:“兄弟,你终不知这些士人的用心,家国大事,岂有他自己名声重要?这个王芬也是名重天下之士,城中那些太守国相,若是见死不救,必受恶议,反而让路换人,必有美名,你说他会如何选?”
鲁达大喜:“若如此便最好,只是却须有个胆大能言的使者,方好同他谈判。”
典韦挺身而出道:“某家前去同他谈!”
徐庶失笑道:“典兄若去,那便是抢城了,地公将军,鲁大哥,还是小弟去吧。”
这正是:
挥拳拽脚无敌手,步斗相扑若鬼神。力挽狂澜摧正锐,带伤一战败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