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皱眉,这个女人定是来火上浇油的。
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似有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该来的始终要来,倒是要进去好生瞧瞧,这帮吃了饱饭没事干的女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书房内乱七八糟扔了一地,粉嫣正匍匐于地慌忙收拾。
耳畔似有惊雷炸响:“你和景炫在桃花亭到底唱的哪一出?”
小叠听到“桃花亭”几个字心里就明白了,又是可恶的孟清凝和颜二娘在背后兴风作浪。
小主,
她故作轻松地笑笑,非常无辜。
“不就是他弹了桃花绝,我跳了个舞而已,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孟怀远沉下脸,甚是痛心疾首:
“那也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外人知晓,还以为我孟家女儿不懂得自尊自爱。”
老爷说得甚是离谱,又瞥见二娘在旁幸灾乐祸看大戏。
小叠气得头顶直冒青烟,毫不客气地骂开了:
“某些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想象力如此丰富,不去写话本子委实可惜……”
竟然将自己比喻成狗,在外边厢偷听的孟清凝差点跳起来。
但想着自己正干着不光彩的偷窥角色,又强压住了火气。
“还敢狡辩,未许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岂能与一个不相干的男子独处?”
小叠知老爷有时并不讲理,拉长了嗓门慢吞吞道:
“又不是我将他请进门的,都说了那只是个意外,还要我重复几遍!”
“有你这么大声大气和自家爹说话的吗?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沉默片刻,息了息胸中的怒火,语重心长教导:
“景炫公子既然定了亲,就莫要走得太近,难道我堂堂孟家大小姐,还要嫁与人做妾不成,长点出息好不好!”
小叠表面装作很恭敬很顺从的样子连连应声。
却在心里咒骂着孟清凝这个无中生有的小妇人。
只恨不能把孟清凝捉来狠狠修理,真是越让着她越要飞上天去。
小叠叹气,又想起娘亲,若有她在,谁敢爬到嫡出的大小姐头上撒野。
忽然记起娘亲的诞辰快到了,按例会和柏泽同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