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姝墨一直挺直的腰背放松下来,她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腰侧肌肉。她才发现,人的本性大概就是爱犯贱。从前,江禾好生生的在她眼前伺候,她把江禾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从来没正眼看过江禾。今天猛然得知江禾可能会死,她整个人又心慌的不成样子。江禾这次要是真死了,她伤心一番过后,怕是又要找个代替品来安慰自己。
她曾经靠着江禾来思念裴玖笙。但这种看着一个人,去怀念另一个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江禾就算长的和裴玖笙一模一样,他也不是裴玖笙。
裴玖笙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凌姝墨想,她以后再也不会把江禾,又或者其他人当成怀念裴玖笙的木偶人。
她也会好好对待江禾。她能够看得出来,江禾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她。她不应该再去作践江禾的感情了。江禾值得被她好好对待。
江禾已经快两日没有吃饭了,但他的胃现在连最稀的白粥也不能喝。张太医在给他开的药里加了很多参片,用这种方式来吊着江禾的一口气。
李神医给陆今疏看完病后,就启程回定州青阳山了。凌姝墨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的去定州,李神医被请回来之前,江禾的病暂时就由张太医来负责。
短短半月,江禾就被疾病折磨的瘦了一圈,从前的衣服穿到他身上,都显得宽大了。但江禾的精神状态却是前所未有的好。不为别的,因为凌姝墨前两日叫了京城最有名的裁缝,给他制了几件秋日的新衣。
这几件衣服的料子虽然奢华,但并没有达到绝世仅有的程度。江禾之所以这样的高兴,是因为这几件衣服定的颜色,都是十分明艳的。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他只能活在裴玖笙阴影之下,穿的衣服只有单调的蓝绿青紫。裴玖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