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一直说我是贱命金贵身,那几个和我打架的孩子也说我小时候吃不进米糊糊一直吐还腹泻,只能吃细面,家里才把姐姐卖了给我换粮食。”
“那时我没有怀疑到婶娘身上,想着可能是巧合,但是后来有一次偷偷躲在树上听见莲花姐姐说话,她说当初给那贱小子下药,怎么就没多下点,让他死了才好,现在和金旺哥哥争抢进学堂的名额。”
“当时我就知道她们说的是我,那段时间来了个夫子,只想收五个孩子,我勤快。那个夫子就想让我做最后一个弟子,不要金旺哥哥。”
“之后我就留意了,经常躲在婶娘家后墙听他们说话,慢慢的才知道,当年我脾胃弱吃不进迷糊是她们在我的米糊下了药,娘没奶也是他们做的,目的就是撺掇爹娘把姐姐卖给镇子上的员外老爷。”
“我冲进婶娘家质问,她们不可能说实话还打了我,说我敢胡说,他们就报官,我没有证据,只能做罢。”
“回去和爹娘说,他们去了老宅一趟,回来就劝我左右卖都卖了,也找不回来了,就这么算了。”
“我看着爹娘袒护奶奶和婶娘的模样就在家里住不下去,就来到外婆这住着了,每个月只是送一点银钱回去,但是听说有一半都进了老宅的钱罐,我更失望了,一心寻找当年的证据。”
“我想方设法跟着那个员外郎家的少爷才知道,当年那个员外本不知道姐姐,是婶娘有一次卖草药,听说那个员外郎很喜欢长得漂亮的女娃娃,就说自己的侄女很漂亮,还描述了一番,员外当即派人去偷偷看了,果然漂亮。”
“就动了坏心思,给了婶娘一两银子,叫她想法子把那女孩弄来就给她十两银子,是跟奶奶个回去和娘说 ,娘不同意还骂了婶娘一顿,婶娘当即回去就开始炮制药草,布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局,成功的让爹娘把姐姐卖了。”
“事后姐姐侥幸,没有被卖给员外郎,那员外有一次去找婶娘麻烦,婶娘不知道怎么说的,事后也没有麻烦事,我本想让那员外作证替我做实婶娘的罪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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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娘听得仔细,冷笑一声,说出王二顺没有说出来的话。
“他必然不肯,一旦说出实话,就坐实了他买卖幼女来缓解自己特殊变态的癖好,被世人不齿。所以你当时只怕不好过吧。”
王二顺点点头。
“他当时想把我打死,幸亏我水性好,跳进湖里,顺着湖水下面的排水口逃跑了。他只知道我在调查婶娘的事,并不知道我是谁,所以就不了了之。”
“可惜我无能,这么多年都没有收获,看着莲花姐姐还攀上了怀县的富商,一点证据都找不到。”
碧荷听后看着文娘,想问问她要怎么做。
“既然现在确定是你婶娘谋划了这一些,那就直接从她下手,员外郎那行不通,他的罪名更大,无论如何不会透露出你婶娘,况且这么多年查到了又能如何,让自己的嫂子没有奶水喂养孩子?还是给自己沾了药材的手不小心沾到了侄子的米糊,让他腹泻呕吐不止?这些无法给她定罪。”
王二顺听见后就急躁的站起来。
“难道就让她这个恶人逍遥法外不成?”
碧荷严厉的看了一眼王二顺,他顿时蔫吧了乖乖坐下。
“怎么会,律法管不住她,就算管顶多打几棍子,她这么算计你们家,还害得碧荷这么多年一直委屈着,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文娘存了教王二顺和碧荷的心思,仔细的盯着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