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把酒杯搁在桌上,启开红酒木塞,“啵”的一声轻响后,馥郁酒香缓缓飘散开来。她先给自己斟了小半杯,猩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晃荡,轻抿一口,抬眸看向苏晨,率先打破沉默:“我看你白天治疗我的时候手法那么熟练,你是学医的吗?”
苏晨垂眸,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水撞在杯壁上溅起细微水花,仰头灌了一口,酒液入喉,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个技能,有总比没有好。”
“嗯,有道理。”林雪重重地点了点头,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目光有些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多学点东西总归是好的,就像我,虽说本职是入殓师,但平日里也抽空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本事。”
苏晨搁下酒杯,双手交叠,斟酌着言辞,轻声问道:“我听薄伽丘说,你能和死人说话……是怎么回事?”这话一出口,房间里的氛围陡然凝重了几分。
林雪愣了一瞬,随即轻笑一声,放下手中酒杯,指尖轻点桌面,漫不经心地回道:“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抬眼,目光澄澈坦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天赋,我的天赋,恰好就是能听到死人说话罢了。”说罢,她双手抱臂,靠向椅背,似是不愿再多提。
苏晨微微前倾身子,眉头轻皱,眼里满是疑惑,打破沉默问道:“话说你的工作地点究竟有多隐蔽?我翻了不少资料,打听了好些人,好多信息却都石沉大海,一点儿风声都摸不着。”
林雪双肩一耸,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脸上挂着一副坦然的模样,解释道:“我的工作地点是京城殡仪馆,那地儿可不一般,四周高墙电网,安保巡逻一刻不停,戒备森严得很,闲人连大门都靠近不了,消息自然就被牢牢锁在里头,传不出来。”
苏晨愈发好奇,身子又凑近了些,语调不自觉拔高:“你那个殡仪馆有啥特别的?能享受这般特殊待遇,背后肯定大有文章吧?”
林雪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平淡得好似在说一件家常小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啦,无非就是设施比普通的殡仪馆新一些、全一些,流程规范上更讲究,整体看着高级一点罢了。”
实则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不想让苏晨洞悉太多关于自己的事,多一分了解,没准就多一分危险。
苏晨剑眉一挑,目光陡然锐利,直击要害:“组织的一个据点?”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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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心脏猛地一缩,脊背下意识绷紧,好在多年练就的定力没丢,转瞬便恢复镇定,嘴角重新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轻声嗔怪道:“呵,你想多了,京城殡仪馆只是个存放逝者、操办丧葬事宜的普通地方,怎么会和那些沾边呢?哪是什么组织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