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太钝,力道还不够,余良的思维误导了,他以为能一刀断头;不过影响也不大,他抽出柴刀,按着原有的豁口再砍一刀,才将张富贵的人头砍下高举在手里。
“张富贵已死!”
赶着进门救援的家丁们后背或多或少被天水村的人砍了不少伤口,却还是差一点没能救援。现在看见张富贵的人头,又楞了一下,下一刻,五个家丁又受到了多刀乱砍,刀刀要害,没过多挣扎,痛苦的死在会客厅中。
“不管男女,全都蹲下,双手抱头。”余良一手提头,一手拿刀指着厅内剩余的人,大喝道。
喝完这一声,再看向心潮澎湃着,并没有怎么受伤的队友们:“余田,余兴旺,林力强,你们这组人搜查所有房间,搜仔细点,不管厨子还是马夫,全部赶来这里,有反抗的,一律砍杀。”
“陈有后,你们这组负责看管会客厅内的人以及大门方向,除了自己人,不准任何人进出,一有反抗也同样砍杀。”
“刘布,你们这组跟我来!带上他。”随意指了一个瑟瑟发抖丫鬟摸样的女子,不再关注厅内被吓破胆的其余人,余良把人头丢在尸体上,不做停息的赶向下一处。
“我问你,张扒皮平常钓鱼后将鱼线等物放在何处?或是说这府内有没有什么细小坚韧的长线?”中庭内,余良一脸严肃的询问着咯吱咯吱牙关打颤的圆脸丫鬟。
“大爷,在那边..”丫鬟伸手指出方向。
“带路!”
丫鬟提着灯笼,带着余良几人走进后院,不一会他们踢开了后院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
灯笼映照下,屋内杂物众多,余良先是看见了几根竹制鱼竿,在鱼竿边上看见了一些细而透的丝线。
“韧度和透明度都还可以,没想到这里能有这种质量的鱼线!”余良检查鱼线,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用的是蚕体内的丝浆,拉成细线,晒干后就是这样子了,几年前我服徭役时见过。”刘布搭话,解开了余良的疑惑。
余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全都拿上,有这东西,接下来好办多了。”
取了鱼线,他们又向大门跑去,途中他们看见余田三人提着灯笼穿梭于各处房间,时不时有大喝声,叫喊声,东西打翻的声音,整个张府嘈杂又充斥着紧张。
拉开大门,余良倒退着走进大道延伸的黑暗里,直到退到在月光下能看见张府大门的最远距离。
“这距离差不多。”他嘀咕一句,又向大门返回,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道路两旁因大旱没了绿叶的树木黑影,差不多走到一半距离,他再次停了下来,
分别去确认了此处位置两边的两颗树木,心中有数,朝着大门口张望的刘布几人挥手。
“刘布、有地,拿上线头,你们去那边;你,和我在这面,按照刚才我说的,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