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刚点头:“大伯,那现在怎么办?没有盐巴了!”
胡老汉脸露坚定神色:“一定不能让河面结冰!”
“不管大军是早到还是晚到,坚决把他们拦在河对岸!”
“这样!”胡老汉拄着拐杖站起身来,“让村子里的人,去河边架锅烧水,然后把热水倒进河里。”
寻常百姓家食盐很少,太昂贵了,并且他们平时吃得并不丰盛,都舍不得用食盐。
如果非要用余良洒盐化冰的办法,他们整个吉水村,也凑不出来多少食盐。
“啊!”胡刚嘴巴微张,“要是对岸的士兵看见烧火的痕迹,等他们过了河,万一..万一..屠..”
‘屠村’两字卡在了他们的喉咙,这么恐怖的事情,他有点不敢说出口。
“大不了村里的人,先跑进山躲两天!我就不信两天就把我冻死了!”胡老汉咬着牙,彻底下定了决心,“况且军队是有任务的,不会在我们吉水村耽误太长时间。”
胡刚觉得可行,但脸上还是有些担忧:“但村子里的人。”
胡老汉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今天,我这老脸不要了,用尽各种办法,也要让他们同意这件事!”
“我现在就去找才老哥。”
才老哥叫刘才,是吉水村,岁数最大,自然而然成为村长的人。
没有里正这类的官职,一般村子里,岁数最大,又颇具公允的老人,会自动成为村子的村长,平时村民邻里之间,有什么纠纷,或不愉快的,都会找来村长,评理和定夺。
胡老汉找到村长,告知了事情的大概,村长说他做不了主,让其自己去召集村民询问,不管同不同意,他都没有意见。
随即,胡姓年轻人,开始去通知那几个相对威望高点的村民。
此时的村民们,大部分人都是一肚子的气。
昨天,对他们很重要的吉水桥,在他们眼睁睁注视下,被毁掉。
虽不敢找那几个外来人理论,但对胡姓的人,是无比的气愤。
好几个老妇人,朝着胡老汉家的方向,对着空气,把胡老汉一家骂了个够,后来骂得没词了,一些陈年旧事都拉了出来,继续叫骂。
还是把那几个重要的村民找来了,一路上这几人怒气未消,各种喊骂。
“现在知道找我们了?昨天毁桥之前,怎么不先和我们商量一下啊?老不死的。”
“要不是你们姓胡的人多,你看我敢不敢找胡老头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