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川自此深居简出,惹得宫女太监们暗中议论纷纷,沈砚很早就听到了风声,遂亲赴彤华宫,一探究竟。
李淳熙见他今日一开口就是为了驸马爷说话,不禁轻笑出声道:“好一个不怕死的奴才!旁人对你已是恨意难平,你却如置身事外,浑然不觉此中凶险。”
沈砚谦逊低首,语调沉稳:“殿下和驸马爷乃是天赐良缘。奴才岂敢让二位因我这等微不足道之人,从而心生嫌隙,伤了和气?”
李淳熙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既有赞赏亦含深意:“你倒是识时务,更会顾全大局。”
“奴才一心为了殿下,自然要事事恭顺。”
李淳熙闻言,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抬眸看他:“沈砚,你的确忠心耿耿,可是私底下,你为本宫分忧的同时,也暗中做了不少事呢?”
沈砚神色未变,眼神中透出一丝了然,缓缓开口道:“娘娘所指的,莫非是顾清语之事?”
“那人的背景,可不简单呢。”
李淳熙轻啜一口香茗,动作优雅而从容:“你把这样一个人弄进宫里,算是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顾昭仪都牵扯进来了……得罪之人,可谓遍布六宫。”
沈砚低一低头:“顾清语的确身份特殊,实乃棋局中不可或缺的一子。殿下深谙宫中权谋,自当明了平衡之术的精髓所在。如今宫中三足鼎立,方为稳固长久之道。”
“若仅以此论,倒也并无不妥。只是本宫听说,那个顾清语也有几分姿色,算是个美人。”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沈砚却是挑眉一笑:“殿下,奴才何曾动过那种心思?在奴才心中,唯有殿下!”
李淳熙凝眸于他:“你最好说到做到,本宫眼里容不下沙子,更容不下一个朝三暮四的奴才。”
沈砚闻言,步伐沉稳地绕至她身后,动作轻柔地覆上她的肩头,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缓缓揉捏:“殿下最近疑心颇重,可是底下的人侍奉不周?又或是为驸马爷之事而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