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川冷眼扫过那些看似关切的脸庞,心中暗自冷笑,于是,他轻轻一挥衣袖,独自离去。
许是事情闹得太大,终是惊动了深宫之中的皇后娘娘。
慕容佩正对镜轻描黛眉,听闻沈砚回来了,便让他立在屏风外回话。
“你有办法把***哄得言听计从,怎么对付起驸马爷来,就这般力不从心?”
沈砚躬身立于屏影之后,淡淡回话:“回娘娘,许是,驸马爷对奴才偏见太深,一时难以化解。”
慕容佩闻言轻轻一笑:“你的能耐的确不小,连咿呀学语的孩子都能哄得服服帖帖,区区一个驸马爷,何至于此?皇上近日龙颜大悦,春风满面,莫让那些无谓之事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欢愉,不慎触了霉头,坏了皇上的一腔好兴致。”
沈砚点点头:“奴才谨遵娘娘教诲。”
慕容佩随之话锋一转:“之前那桩案子,现今进展如何了?”
沈砚沉了沉语气:“回娘娘,永安侯府似乎铁了心要揪住国舅爷不放。”
慕容佩语气不悦:“本宫想听的是好消息,而不是你的无能。”
沈砚又道:“娘娘,奴才在宫里当差,伸不了那么长的手,且此案错综复杂,还牵连不少京城达官贵人,欲将其一一厘清,拔除干净,实非易事。”
慕容佩隔着薄薄的屏风,看向沈砚的侧脸,冷冷吩咐道:“你收拾不了别人,还收拾不了周檀绍吗?他屡屡冒犯本宫的家人,不知死活,留他在世,只是平添烦恼罢了。”
沈砚闻言挑一挑眉:“奴才行事,向来谨遵娘娘旨意,但您若真欲除却此人,奴才自当尽心竭力,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此刻便对周檀绍动手,未免显得太过急躁了些。奴才更想要以智取胜,让那周檀绍自行步入绝境,才更显娘娘手段之高明。”
慕容佩闻言心中一动,只问:“你若有办法对付他,还用等到今天?”
沈砚笑了笑:“娘娘放心,能给周檀绍找麻烦的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