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的态度异常坚决,“北羌与西夷,杀我大夏子民无数,区区数千人,即便全部埋尸城下,也难抵其罪过千百之一。”
陈纪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公子,属下觉着刘参谋此法虽狠戾了些,但这是两国交战,绝不可心软!”
陆宁轻笑一声,打量了一圈面前的瓮城和外面早已干涸的护城河,“那便依你们,我坐在城楼里观战!”
其实,他的想法比刘喜更狠,但没提出来,只是他不想让手下人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狂而已,他更知道,陈纪和刘喜两人应该是早就想好了用刘喜提出来的那个法子。
不过是在他面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而已,省得到时候被埋怨过于狠毒,现在好了,陆宁亲口答应了。
不然呢?
敌军马上就要到了,依着刘喜的那条毒计,没个大半日准备是没办法施展的。
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能远远地看到敌军了。
甚至都能分辨出前面两排骑军举着各色旗子,后面黑压压的跟着大队人马。
城墙上立刻便紧张起来了。
望州的城防营士卒一直都没打过仗,有的比较兴奋,恨不得立刻提刀杀敌,有的却已经吓得两腿打战,话都说不利索了。
陈纪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的校尉,做好各种应对安排。
这两日,尤其三日前那天夜晚的事情后,他对城防营的掌握力度大为加强,已可做到令出必行。
很快,整个西城门附近的城墙上站满了士卒,严阵以待。
等到那城外的队伍近了,陆宁等人才发现那是一支西夷军,他们跟北羌有着明显不同的服饰,基本上没有盔甲,行动十分灵便。
即便是手中的武器,也以轻巧为主。
类似于快速反应部队那种的。
比较让陆宁等人吃惊的是,那西夷军队到了城下一里处,只停顿了片刻,前两排骑队便如同大雁般向两侧分开。
从中间冲出抬着云梯的步卒,杀声震天地冲了上来。
这就有点儿不合常理了。
按说他们从三十里外一路疾行而至,也应该需要恢复一下体力才是,不然以疲惫之师攻打城高墙厚的望州,有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