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沚阮知道姜盛医术高超,上一世宋袭野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眼神长在头顶上,对朝中大臣一概爱搭不理,唯独对他是赞许有加。
“姜太医,我姑母一直身子不好,夏日也是手脚冰凉,还请您再给仔细看看,小女子自是感激不尽。”
沈沚阮一脸恳求地看着姜盛,末了还给姜盛行了个大礼。
眼前的女子明明还未及笄,但是看着他的眼神非常真诚又恳切,他本来就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
于是姜盛让一边的丫鬟把沈清婉扶着半坐了起来,邹妈妈及时拿了几个大迎枕让沈清婉靠着。
姜盛随即坐在一边的圆凳上,又细细为沈沚阮诊起脉来。
屋外的蝉鸣声时不时地传进屋内,屋子里,几人都紧紧地盯着姜盛,大气也不敢出。
姜盛诊了一盏茶的时间,又仔细查看沈清婉的脸色,末了又让沈清婉伸出舌头,观察舌苔,做完这一切,姜盛才站起了身。
“夫人的脉象缓涩而弦,沉取若有若无。夫人恐怕是怒后不振,肝郁气滞,周身气血运行受碍,气血不通,因此常常手脚冰凉,冬日怕冷,夏日怕热,食欲也不是很好。”
姜盛沉吟片刻,问道:“夫人可是曾经诞下孩子,但是早产导致身体大亏过?”
沈沚阮听见这句话心里着实大惊,姑母曾经生过孩子,她可当真一点也不知道,想到这里,她随即去看邹妈妈。
邹妈妈听到这番话,面色上有些不好看,“是,姜太医,我们夫人多年前早产生下孩子,身体便一蹶不振,这么多年来,调理的药也吃了无数,均没什么起色。”
提到孩子,一边的沈清婉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哀伤。
姜盛颔首:“夫人营血虚衰,经行不畅,则百疾丛生,难以有孕,应当是以调理身体为先,再谋子嗣之事。”
沈沚阮听见姜盛的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让菡萏去拿姑母之前府医给开了所谓调理身体的药方。
菡萏当即明白,从一旁的梳妆台的匣子里拿了出来。
“麻烦您看看,这些都是我姑母之前调理身体的方子,可有不妥之处?”
沈沚阮把这一沓纸递给了姜盛。
姜盛接过,细细看了起来。
“你是说集芳院居然请到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