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的。”颜慎摘下眼镜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脸上有些疲态,“别管,继续说我们的。”
房间顿时又安静下来。
“…我知道大家都不想从组里筛。”颜慎不耐道,“谁替的药自己认吧,让我推出来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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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没多好看。”213号研究员喜提全场脸最黑最臭奖。他睡一半被颜慎掀了被子够不爽了,结果颜慎一开口,更不爽的事就来了——颜慎说替药的是他们自己人。
他当即一个猛挺从床上跳下来了,急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喷了颜慎一脸:“你小子怎么知道?查监控查的?”
“猜的。”颜慎回答,“第六感。”
“这事儿你他妈第什么六感啊,这事儿能闹吗?”213急的简直要冒火了,恨不得给颜慎来一套拳。
“妈的,你就信不信我吧。”颜慎头痛地闭了闭眼,“问问就出来了。”
颜慎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213心里一咯噔,只能把嘴里一通挑出来的刺儿咽下去,脸拉的又黑又长,像只拉磨的驴。
他宁愿信是老鼠进来把药连瓶一起吞了,都不信是哪一个研究员把大家的心血送出去给别人了。他和颜慎挨个把组里的人找齐,颜慎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一点没拐弯抹角。
“14,这事儿不能张嘴就来。”组里年纪最大的226号研究员开口,本来就花白大半的头发看上去白的更多了,“咱们都急,但也不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我也不是下你的台,要真是组里的人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证据一拍人名一说就完了。”
他们组人搁一起的时候一般都喊编号后两位。这些个搞研究的脑子全放在研究上了,一点多的都匀不出来。有时候忙起来人名一个都记不住,与其指着别人,嘴里半天憋不出一个名字,不如直接喊编号。
“……真把脸皮撕破是吧。”颜慎手在兜里摸了摸,然后手掌拍桌上,严严实实地把东西盖在掌心下,“最后两分钟。”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颜慎的手上。颜慎把每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心里默默倒数。倒数完了以后他又多数了二十秒,还是没人说话。
颜慎垂下眸子,挪开手,露出手底下的一张画面脏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