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时榆的破嗓子一声把颜慎在爷孙辈分里乱飞的思绪拉回来了点。时榆有点昏沉,哑声问道,“一直没问你。你们那个卡,里面是不是有跟踪器?”
“器”字他是想拉个疑问语调起来的,但是条件不允许,他说的像刚学会说话的哑巴发出的气音。
也有点像低配版的指甲刮黑板。
总之颜慎听他讲话听的额角直抽抽。他扶了把眼镜,点了点头:“对,原本里面有跟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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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榆张了口好像要再问,颜慎抬手制止他发声,提前预判了一波他要问什么:“损坏得用高温,而且得接触高温非常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损坏。定位不到曾经的运动轨迹,只能实时转播它的位置信息,但是现在跟踪器失联了。”
“……哦。”时榆点点头,“雨林最近有地儿起火吗?”
“没有。”颜慎白眼都快翻烂了。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时榆看上去好像已经累的半死不活只剩口气儿了,再没说什么话,也没提问题。颜慎把他拎去医务室后他眼皮基本已经黏在一起快睁不开了。颜慎把他往床上一丢,跟值班医生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一路返回刚刚和时榆谈话的那间屋子去。
他取出方才寄存的小箱子,捏着出门,左拐右绕地绕去了一个实验室门口。他叩了叩门,没等里边回应就直接进去了。不大的房间里头,付教授正捧着杯茶,看上去很悠闲地在翻看一本比颜慎命还厚的书。
“付大人。”颜慎不客气地走过去,捏起桌面上摆的茶具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一口喝掉一杯,“我来咯。”
“哦。”付教授冷冷淡淡应了一句,眼睛都没从书上挪开。
“付大人你别看书了你看这个。”颜慎把箱子放在桌面,推到付教授面前。付教授抬眼端详了一会儿,问:
“这什么?”
“基因锁啊,你说会开的那个,我给拿来了。”颜慎想了想,手又伸进兜里,拿出四五根棒棒糖,全夹在指缝里,“对了付大人,欠你的糖。”
“你别欠我,是我欠你的。”付教授没好气地把茶杯放下,书合上放好,“对了,你的小组动员大会动员完了?”
“什么动员大会,裁员大会。”颜慎啧了一声,“没打一架真可惜。付大人你过去了?”
“去了几分钟。”付教授笑了一声,道,“听你像传销组织的大头儿。动员你的小组组员加油努力完成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