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别的。”小护士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你只有粥喝。”
“为什么?”时榆字字泣血,“我看起来很像吃素的吗?”
“负责你房间的护士说了。”小护士对着他晃了晃手机,“你现在只能喝点粥,不然胃受不住。”
“再商量商量,我跟她说。”
“不行。”
总之最后时榆战败归来,只能苦哈哈地继续捧着他那一碗可怜兮兮的白粥。
“别苦大仇深的,脸跟苦瓜一样。”江浕不知道翻哪个兜翻出来两个巧克力,大发善心地剥开了然后趁时榆不备丢进了时榆粥碗里,“不客气。”
巧克力碰了还有点发烫的粥,外层马上开始融化了。时榆默不作声地看着在水面上逐渐蔓延开的黑色纹路,尽了最大努力才没让自己把这碗粥掀到江浕脸上:“你在干什么?”
他语气里三分震惊三分震怒四分不可思议。但江浕纯当耳旁风,自顾自地回答了时榆之前的问题:“先生旅游去了。”
“……你先别旅游你告诉我你干什么来的你。”时榆快被气笑了,“你来要我的命吗朋友?”
“小羽的糖。”江浕坦坦荡荡理直气壮,“跟我没关系。”
“你等会我打电话问问小羽。”时榆满床翻找自己正在充电,不知道被踹飞到哪儿去的手机,“我问问他是不是他指使你来的。”
“重点放错了你,你不应该关心小羽怎么在这儿吗。”江浕强行插科打诨打断时榆翻找的动作。时榆面无表情,木然道:
“你,别想,转移话题。还我的饭。”
“你别这么没出息。”
“还我的饭。”
江浕垂眸看了看那碗已经漂起诡异油光的粥,沉默片刻又看了看时榆那张写满了心如死灰的脸,最终还是端着碗出去给时榆换了碗新的回来。
还给时榆顺了包榨菜。
“好兄弟你接着说。”时榆亲热地揽着江浕的肩,嘴里的榨菜嚼的嘎嘣嘎嘣响,“头儿在哪儿呢?小羽怎么在这儿?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是不是想我想的日日以泪洗面捶胸顿足。”
“我们每天开趴半夜不嗨到凌晨三点不上床。”江浕冷漠地推开他,“滚远点没出息的,榨菜味儿呼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