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一个病人拉拉扯扯的你也有病啊。”
说完,他非常应景地猛咳一阵,撕心裂肺,大有股病入膏肓的势头。
“你有病你还跑出去惹事,打了架报我家住址报我的名字记我账上?”花散霁手里的长刺抖出来又收回去,来来回回十几次,十分能体现出主人此刻濒临爆发的心理。
“那我下次报伽尤里的名字。”江浕哑着嗓子赶人,“我要睡觉了,你能不能把门带上出去?尊重一下病人,我们和睦友好其乐融融的戏还得往下演,别这么快把脸皮撕破。”
“那真是太感谢你为我们这部戏做出的贡献了。”花散霁上下打量了一下被子鼓起来的形状,分辨出底下大概的躯体位置分布,随后给边上舔毛的陆散使了个眼色。
陆散不明所以地对上主人的眼睛,看着主人从兜里摸出一小块冻干,然后扬手一抛,丢到了床上那坨大鼓包上的某一处。
这是花散霁经常和它玩的一个游戏,他抛它去接,冻干就是它接到的奖励。陆散跃地老高,炮弹一样落到了那坨鼓包上,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江浕缝了针的伤腿,疼的江浕一把把陆散掀飞了:“花散霁管管你的死猫。”
“你别以为场面混乱你就能瞒天过海,江浕。”花散霁淡道,“蒙着被子就想躲过去,你原本是鸵鸟血脉的吗?”
“你套我话吗?”江浕闷笑两声,“你们改名叫生性多疑吧。伽尤里安排在我后面的尾巴没说我有问题,监控录像也拍到了,为什么又怀疑我?”
“如果你指的是一群人混战在一起,酒吧经理被迫把无关人员连带着尾巴一起清去别的场子,并且监控录像里只能看到一堆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的情况下。”花散霁顿了顿,补充道,“哦,后面你还自作聪明带了个人进房间把监控掐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才衣冠不整的出来。”
“我连私生活也不能自由吗?”
“有点拙劣吧。”
“蒙被子里本来是为了不刺激你,结果你们非得没事找事。”江浕头发蓬乱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圆领以上裸露的皮肤呈着星星点点的红印,喉结处的印子尤为明显,“下次我开着监控让你们看个爽得了。”
花散霁的长刺尖在指尖上戳,本来就冷的脸看着更冻了点。
“满意了吗?我背上还有他抓出来的道子,我脱下来给你看看?或者你可以找另一位当事人,问问他爽不爽。”江浕抬手揉了揉脖子,蓝眼睛里笑意很深,“你们不会以为我深情到那份儿上,一辈子非翟野不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