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反贼,还要看如何收场。
目前形势,忠武军有了落脚之地,薛弘宗捏在手中,等于控制了整个邠宁镇。
长安近在咫尺。
“去去去,我乏了。”陈奉先别过脸去,不再言语。
陈玄烈为他盖上锦衾,
一出门,正遇上华洪,“五郎,叔父可曾好些?”
“死不了。”陈奉先的话从屋内传出。
华洪尴尬一笑,“叔父就是这般风趣。”
陈玄烈行了个礼,“多谢华兄昨日相助。”
“举手之劳,何必多言,杜判官请军中将领前去牙府军议。”
“杜判官?”陈玄烈一愣,不应该是李可封么?
往深处想,杜彦忠是军中少有的读书人,管理粮草,打点军中杂务,很多事没他还真不行。
“五郎快快准备。”华洪没多说什么,似乎知道的也不多。
陈玄烈换了一件衣服,往伤口上上了些药,以防万一还是穿上甲胄。
节度使牙府中,大大小小的军官陆续到齐,分左右两列。
左首田克荣,他在此战中表现卓越,虽只是一个队头,但牙兵们都服他,身后跟着一众队头。
右首自然是以郑全昭为首的三个营指挥使,后面跟着几个厢指挥使。
两边气氛有些诡异。
中晚唐盛行以下克上,右首虽然官职大一些,但气势上完全落在下风。
而最诡异的正位上舍了三席,最上面的软榻上坐着邠宁节度使薛弘宗,杜彦忠与李可封并排而坐,隐然有并驾齐驱的意思。
陈玄烈自然站在左列。
人差不多到齐后,杜彦忠咳嗽一声,“诸位兄弟,我等接下来该当如何,还需议个章程。”
“我看不必了,兵贵神速,休整五日,然后尽起城中青壮,带上粮食,一路杀回许州!”杨重仁沉着一张黑脸。
左列一片赞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