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咱陈家祖上也阔奢过。”陈玄烈叹道,难怪田克荣一向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原来真的都是一家人。
不过华夏那家那姓历史上没有阔奢过?
既然要走,肯定不能白走,该拿的东西都要拿上。
从神策军身上扒下来的甲胄、兵器都是好东西,十一套山文甲、九套乌捶甲、三套明光甲,一百二十三人,身上至少一套皮甲。
劲弩人手一把。
牛车七辆,战马二十匹,其他的帐篷、粮食、药物也装了不少。
怎么说也是二次创业,陈玄烈不会亏待自己,趁大权还在手上,能搂多少是多少。
野猪皮十三套铠甲起家,陈玄烈手上二十三套。
临走之际,将薛弘宗的信交到陈奉先手上,“阿耶多多保重,以后……替朝廷征战,定要当心些,毕竟不是当年……还有这几个骨灰罐,还请送还各家安葬。”
陈玄烈留下一个骨灰罐子,当初亲口答应要送到宛丘安葬,说到就要做到,等以后安定了,过了这个风口,再亲自送去宛丘埋葬。
陈奉先动不动就旧伤复发,让陈玄烈提心吊胆的,这次回到许州,他肯定要再度出征。
草贼军不同于西北嗢末野人,里面猛人太多了,吸纳了很多庞勋旧部,还有关东百姓的支持,战力越打越强。
陈奉先一阵沉默,田克荣却喋喋不休起来:“五郎啊……伱也要保重,有了消息给家里传个话,让我等也安心些,若是崔节帅不动我们,你也早些回来,陈田两家还指望着你哩。”
这一路上陈玄烈的表现得到了他们的信任。
乱世之中抱团取暖人之常情。
“田叔安心。”
知道是一家人后,陈玄烈越发恭敬起来。
“把这件盔甲带上。”陈奉先脱下身上的盔甲,虽然板着一张脸,但眼神早就温和下来。
陈玄烈接过,“玄烈去也,后会有期。”
“要走快走,婆婆妈妈做甚?”陈奉先转过头去。
陈玄烈冲其他人拱手,带着一百二十三号人向远处深山行去。
走了很远,回头一望,一道熟悉的身影还在驻足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