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苦瓜着脸,他多半是死了,你该笑才对。”
闻言,关信贤挤出了一个笑容,却过于强求,过于难看,仿若在哭。
路平安没有再劝,他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更不会说要让对方放弃仇恨什么的蠢话。
复仇什么的,只有亲手才来得爽,至少亲眼目睹终末也不错。
关信贤的双眼满是茫然,他的仇真的报了吗?那个带来无尽噩梦的恶徒,就这么死了?
“他如果没死,其实也有办法验证的。不,准确的说,如果他没死,肯定会在某地再见面。”路平安思索了一下,下定决心说道。
这话,一下子吸引了关信贤的注意力,让茫然而颓废的他,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
“这事,还有从一个多月前说起,那其实是一个绝密事件,是某个生命系神登神仪式,我们的城市差点就一个晚上完蛋.......”既然看重了对方的能力和品行,决定要拉对方下水,路平安自然也拿出了诚意。
剔除那些绝对不能说的(和自己有关的),他原原本本的述说了当前一切困难的根源,那场失败的登神仪式,还有被神之腐肉引来的秃鹫们。
“.......现在,所有人都等着他们‘重演’那个登神之仪,眼前的一切麻烦可以说都是干扰我们的手段,真到了那一刻,所有人都会到场的。只要贾谊还活着,就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它如果还有理智,就必须更上一步来对抗诅咒,如果没有理智,本能的贪欲也不会让其错过机会。”
生命系全部是贪婪者,无法遏制的贪欲恶徒。
路平安思考着,这不仅仅是他招募关信贤的手段,事实上也是他的所想。
当前对面已经打出了足够的筹码,作为牵制手段早就到了极限,他们随时可能真的启动那张王牌,而到了那一刻,所有“食腐者”自然会到场厮杀。
以普遍实力考虑,自己这边(针对母神教)貌似有三个六阶,而母神教只剩下两个六阶一个五阶,其中一个还是被打残的,彼此还在内斗,貌似全面占优......但实际上,这其中没有一个高阶是值得信任的,他们全部是追逐果实的贪婪者,到时候只要形势有变,他们做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路平安并不是对秩序有所偏好,但现在,在这个形势下,反而是在本地有所牵挂的“秩序守护者”们,是唯一比较靠谱的友军。
他们,不管是特勤队还是眼前救灾队的关信贤,都和期望“重演”并献祭城市的混蛋们,有着无法妥协的根本利益冲突。
“关师兄,我就直说吧,除了希望能够你在‘景’的制造上再指点一下我,我更需要你的力量,接下来的动荡会很危险,或许,我们可以签一个长期的合作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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