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咬牙切齿道,“你难道是真的无知?这不是你胡闹的借口。”
萧舒婳莞尔,“在这方面我确实不懂,不如薛侯再细说说,也好方便以后交接。”
薛昭当即气血上涌,拳头已经握地不能再紧了,“你到底清不清楚,这是为了造福黎明百姓,不是你玩弄权术的手段!”
萧舒婳当然全都清楚。她知道薛昭近年来都在描绘,尝试改变赋税、兵役的律法,从上到下的改革,也许新赋令的内容没什么特殊,只是这会程度削弱世族的权力,他做的最多的就是要世族这些世族支持。
本来萧铭远就是太子,倘若新赋令真的实施,太子一党的支持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动摇。届时不论他们再做什么都将无力回天。
所以就算新赋令不能占为己有,也要让它不能真的实现。
萧舒婳冷笑道,“从前竟不知薛侯是这样一个心怀天下的人。”
薛昭深呼吸了几下,才重新恢复冷静,“你身为皇族,一出生就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若你执意如此作为,必定得到反噬。”
萧舒婳慢悠悠地问道,“所以,你是对皇族权力有所不满了?”
但薛昭不会在话术上跟萧舒婳有过多纠缠,他也不在乎哪句话会让她大作文章,“公主心里清楚的很,微臣从始至终,都只对公主一人不满。”
萧舒婳一个眼神扫过去,恰好与薛昭对视,两人互不相让瞪着对方。
薛昭心想的是,他就算不能带兵打仗保家卫国,这么多年,在朝堂之上是为了黎民百姓殚精竭虑,在其位,谋其事,他作为侯府的后人,他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任何人。可每每想到,萧舒婳与萧铭轩这两兄妹,为达目的从不罢休,什么手段都能使用而不考虑其他,不过是朝廷的蛀虫。
萧舒婳则心想这人真好笑,表面一副高高挂起的清风亮节模样,实际还不是参与党政,以公谋私的事他可没少干,怎么又有脸面去说其他为自己谋划的人。太子这边多的是像薛昭这样面目可憎的伪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