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公主殿下请安。”张太医被带着在公主府里七拐八弯地来到一个小房间,见到萧舒婳,连忙请安。
“张太医免礼。劳烦你跑这一趟。”
“不知公主身体何处欠安。”
萧舒婳发现平日里都是独自复命的张太医身后又跟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于是询问道“本公主倒是没事,不过今日张太医来怎么还多带了一位帮手?”
“微臣上了年纪,也想着把医术传下去,这是微臣的徒弟,邵登。”张太医拽了身后的青年一把,“还不过来见过公主殿下。”
那青年长的一副普普通通的模样,是那种一旦出了这个门,萧舒婳再见到便会一点印象都不记得的水平。他将沉重的药箱摘了下来放在一边,又十分正式地给萧舒婳行了个大礼。
张太医躬着身子道,“是微臣草率将他带来,不知殿下会不会介意。”
“后人也是要有学习的机会才会成长。”萧舒婳不再看他们,无关紧要的人她也没必要一一都记住,“让他跟进来吧。”
翠萄在后面问张太医,“张太医,药可是带够了?”
张太医回道,“这是自然,听了消息后,就带了不少药来,我这徒弟别看样貌平平,倒是踏实认学,力气也大的很。”
饶是如此说,两人看见躺在床上的诡英模样,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实在是被折磨的太惨了,何况这一切还发生在一个女子身上。“这……”张太医有点摸不准安平公主的意思了。不知道这些伤口都拜谁所赐,这惨兮兮的女子对公主而言又意味着什么,于是便不知应该医治到什么程度。
翠萄适时在旁边解答道,“张太医尽力医治就好。”
张太医先上去前前后后将诡英检查了一番,“回公主,这位……姑娘,这一身伤看着吓人,实际也都是皮外伤,未伤及肺腑,此时只是身子虚弱,以后有些是会留些疤痕,但并无生命之忧。”
“那医治可有困难?”萧舒婳问道。
“这位姑娘身上只是伤口多了些,处理有些费时,但应该没什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