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派人去追?”北堂武等着萧舒婳的答复。
“不必,”萧舒婳摇摇头,“一个不成气候的人罢了,不需要浪费精力。”
“此人看上去心术不正,公主还是小心些。”
萧舒婳思绪在心里走了一圈,语气中带着试探,“多谢大皇子关怀,此人是安平之前的准驸马。”
知道那人身份后,北堂武微不可见得蹙了下眉,又极快得舒展开,还是被灵敏得萧舒婳捕捉到。萧舒婳向前伸了下手,示意北堂武,想要边走边说。
终于两人的谈话内容不再是北堂武问一句,萧舒婳答一句。萧舒婳将当初的乌龙事娓娓道来。从赵轶如何被人举荐,到如何被封为驸马,商讨婚期。
“其实在那之前,安平也只是听说过赵轶的名声,并未真实看过他一眼,自然也不清楚这人早与他老师的女儿私定终身,他若早些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清楚,也不至于最后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发生了什么?”
“婚期将至,准驸马却整日不见行踪,而是与其他闺中女子厮混一起,叫别人怎么想,我又怎么想?赵轶一面不想放弃青梅竹马,也不想放弃公主府能带给他的荣华富贵。或许也能想到,他一介寒门学子,想要平步青云,所要借靠的东西太多了。”
赵轶并不是单纯的贪心,没准他也想体验一把什么是两女争一男,还是两位贵女。他出身卑微,凭借聪明才智考取功名,自然又想如何能再掀起层层波涛。
当然,他想的美。
他一无惊人才能二无滔天势力,京城的水这么深,一个小小的状元郎,不过是让人随手丢在水面上的小石子,只能推出一些涟漪。当他身上的最后利益都被榨干以后,就是可以直接丢弃的棋子。
有许多种收拾赵轶的手段,但对付这种自命不凡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逐渐认清现实,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卑微。
“努力向上爬本没错,但用这种手段,他又有何脸面记恨让他事情败露之人?”北堂武摇摇头,“好在公主识人早,没让这种人真的成为驸马,他实在是不配。”
“他最后自然是也没能攀上另一条大船,所以才怀恨在心吧。”
被公主拒婚的人如何还能再去迎娶尚书之女。除非两人爱到愿意去放弃一切,远走高飞。
不过现在这个局面看来,好像两人之间又没有那么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