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皇帝染了风寒,高热不退不曾免了早朝。早年勤勤恳恳,现在终于也怠惰了下来,这可愁坏了御史台。
萧舒婳倒也担心,主要是怕这般风月,她父皇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难怪千丘国送上此等绝世美人,安的是这种心。
不过近些年,皇帝也知道自己许多方面力不从心,早就将权力下放给了太子与乐王,歇一歇也无妨。
翠萄还欲再讲,萧舒婳大老远就看见有个瘦长的身影往这边走,用眼神示意翠萄停下。
“真是许久未见公主殿下了啊。”
来人话里有话,不过五六天的光景,有什么好久的,他们也不是会经常见面的关系吧。
翠萄默默起身,站在了萧舒婳的背后。
那人直接抽了椅子坐在她对面,“微臣没有打扰殿下雅兴吧。”
就算说打扰,他也不会离开,尽说些废话,“侯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与殿下叙叙旧罢了,不必一直提防微臣。”薛昭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翻了一盏茶杯,自己倒了杯茶,一点不客气。
因着十几年的皇室教养,萧舒婳才能面上一直保持微笑,强忍着没有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
看着萧舒婳的笑意不及眼底,薛昭兴致更高,“殿下轻减了不少,定是吃了许多苦头,毕竟追爱之路艰辛。”
萧舒婳听罢,回头看向翠萄,翠萄小幅度摇头,于是又看回了薛昭。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听不懂,“追什么?追爱?”
“诶,京中可都传遍了,安平公主与那英俊的千丘国大皇子,放弃一切,为爱私奔。”
“胡说!”薛昭这般颠倒黑白的话,气的萧舒婳当场拍案。
薛昭脸上挂着嘲弄的笑,“殿下息怒,胡说也不是我说,可莫要迁怒微臣。”
毕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萧舒婳不好发作,强压住怒火,“这种胡话是谁在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