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医赶来,摸了萧舒婳的脉象后,又顶着皇帝阴恻的眼神,“殿下最后一次癸水的时间是……”
“上月初七。”萧舒婳说出那个算好的日子。
太医点点头,禀报,安平公主确实是喜脉,且已有一月余的身孕。
太医本想告退,却发现皇上此时气得不行,感觉要是现在走了,过一会也得被宣回来给皇帝诊脉。
潘沅听到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一个月的身孕,就说明孩子不是他的,既然如此,那日在游船上,萧舒婳就不会落红。那他那日到底是跟谁,那落红的又是谁,在萧舒婳脖颈上留下来一排印记的又是谁。
他这段记忆完全是空的,每次回想起都会头痛欲裂。
“到底是谁!”皇帝继续追问,“身为公主,你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苟且之事。”
“父皇,安平也是逼不得已,总要给自己谋个出路。”
萧铭轩用手拽了拽潘沅,让他趁这个机会,直接将婚事敲定,未婚先孕是个巨大的丑闻,只要这个时候潘沅站出来,那萧舒婳嫁到潘家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潘沅这个时候却犹豫了,神游天外,记忆与现实出现了矛盾,他甚至无暇顾及是要利益还是要颜面。
“既然安平公主是被逼迫,又不愿说出父亲是谁,父皇不如……”萧铭远道,眼神却看向了萧舒婳的腹部。趁着月份小,尽早打算。
萧舒婳当即用手遮掩,“休想动我的孩子。”
萧铭轩推手道,“太子殿下不曾为人父母,不知怀胎之苦,更何况公主似与腹中胎儿已有深深的羁绊。”
萧铭远脸色微变,东宫无后,只是他南苑里养了一个,虽已有身孕,此时却无法将此话反驳。“那乐王可有应对之策?”
萧铭轩将目光移向潘沅,见他仍没回魂,遮掩着一脚踢在了潘沅的小腿上。
潘沅往前走了一步,众人将目光一齐都移向潘沅,他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跪在前面,“微臣愿为陛下和公主殿下排忧解难,只要公主嫁入潘家,微臣会认下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想不到潘沅能忍到这种地步,认下这么大顶绿帽子。
皇帝听完,对着潘沅稍缓脸色,“实在是委屈了爱卿,怪朕纵容安平多年,犯下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