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孬种，为你父亲报仇啊。”

“凌家的人都该死。皇后是，凌启是，你也是，萧舒婳也是，他想弄死你们，你们还是心甘情愿为他做狗。”

“凌启骄傲个屁，毒发而亡的惨样，你见过了吗？”

萧铭轩叉着腿，坐在地上口不择言地骂，带着癫狂像个市井泼妇。

凌宇和薛昭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有些许无奈。

最真实的样子也不过如此了。

萧铭轩借着发疯的由头，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话，无法说出来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得意，解气，又悲凉。

薛昭连忙让人把他捆了再把嘴堵上。

萧铭轩是不怕罪加一等了，他也不怕牵连九族。但堂堂皇子，堂堂王爷被逼成这个样子，也实在丢人。

皇室的脸面还是得留存一些。也不知道他这些言论会传出去多少，就当是给萧舒婳和萧铭简留脸了。

虽然凌宇不能就地解决了萧铭轩，小动作还是要有。他一脚踢到他的腿骨上，立刻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被堵住嘴的萧铭轩顿时疼得目眦欲裂，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凌宇低声对几乎要翻白眼的萧铭轩道，“我父亲没死。”

“我也没死，公主没死，太子没死，猜猜是谁要死了？”

不用想都能知道萧铭轩骂的有多难听。

“乐王，检查尸体，确认死亡是很重要的环节，下辈子千万别忘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大玄仍有未来，只是他没有了。

萧铭轩不再挣扎了，他静静垂下了头，像是颓然和懵懂。

押送天牢的活交给了凌宇，薛昭马不停蹄赶往北山，接萧舒婳下山。

宋炙在折返的途中发现山下逐渐围上来了一批军队。

没有上山，就是守在山下。

一直看见他们身上系着蓝色带子，宋炙才悄悄松了口气。

人数不多，也没行动，宋炙就无声又回到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