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花两页纸写重伤期间以为自己要永久失明了,所以装失忆,甚至不惜以只记得陈夏来打击她,只想逼她退怯,免得照顾一个眼瞎的他,但他和陈夏并没有什么关系等等。
她要他说这些干什么呢?
这些都是她知道的事。
如果她不知道这些,他真以为他还能进这个家的门?
她猜到了,后来也确认了。
她甚至,猜到的比他信里写得还多——他没有写,他为什么确定他那次出任务就会牺牲?那不是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吗?那个黑色的,她画了记号的日期……
还是,他也一样?
他没有说。
不过,是与不是,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就好像,她也没有把她那一生告诉他。
一切重新开始。
顾钧成在厨房把肉饼蒸好端出来的时候,林清屏拿了本书坐在那里,一页也没翻过,一盘子葡萄倒是被她吃了一小半了,葡萄壳都扔在一旁的碟子里,这会儿,她盯着书,一只手却伸到葡萄皮碟子里,拿了一颗皮,正往嘴里送。
“林清屏!”他赶紧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