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试点,试点主要是为了试错。
兴学,有错吗?
不可能出错!
这是政治正确!
所以,兴建州学一事,不需要慢慢试点,完全可以全国推广!
众所周知,黄宗旦是丁谓的人。
所以,他的发言一结束,在场的大臣们,或多或少都朝左首方向瞄了一眼。
那是丁谓站的地方。
宰相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要站在最好的地方。
以东为左,以左为尊,左首便是最好的位置。
不过,丁谓今天什么似乎没有发言的兴致,自上朝至今,一言不发,就像是庙里的泥塑凋像一样。
丁谓的安静,不得不让他人多想。
比如,黄宗旦的意思,到底是不是丁谓的意思?
丁相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黄宗旦是丁相的喉舌,为什么黄宗旦被几人先后‘围殴’的时候,丁相不为他出头呢?
另外,黄宗旦若不是得到了丁相的首肯,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阻止兴学’的帽子,黄宗旦还带不起!
就在众臣暗自揣度之际,丁谓心中正暗自得意着。
吵吧!
吵吧!
最好是把官家和太后都给吵烦了!
作为朝廷首相,丁谓自然想从兴学之事上捞点功劳,但眼下的舆论,不太合适。
也不知道官家和太后是怎么想的,频频让一选人出风头?
范仲淹,当真就那么好?
区区选人,何德何能!
范仲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朝廷的诏书上,丁谓也对此人生出了几分好奇。
前不久,他特地查了大中祥符八年的同年小录。
结果可倒好,连范仲淹的名字都没查到,后来还是在下属的提醒下,他才得知范仲淹及第时还叫‘朱说’。
然后再一看,好嘛,乙科第九十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