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丁谓低声呵骂了一句。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三郎那边多半会有问题。
他膝下数子中,就属丁玘行为最是轻佻,一天天的,要么只知道捞钱,要么就是在挥霍捞来的钱财。
正经事,一样不干!
并且,狐朋狗友还一大堆,这类人中鱼龙混杂,最容易出事。
和这群不三不四的人接触多了,能不出事吗?
“别的呢?有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丁谓现在没有继续鞭打丁玘的心思,丁玘的身边人出了问题,只是小事。
毕竟,他早有规定,似这样的侍妾压根进不了丁府的大门,只能被圈养在外室。
连丁府的大门都进不了,那日消息泄露的来源也不会是她。
“暂时还没有。”
言谈间,大管家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羞愧,以及几分自责。
家中除了内间,他本人责无旁贷。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吃的是相爷给的饭,他就该把事情做好。
“尽快,时间不多了。”
丁谓微微一叹,稽查内间有多难,他清楚,因为府内用人的大方向是他定的。
身家不清白的,连初筛都过不去。
所以,如今丁府内的侍从,无一不是来历清白之人,并且此人竟然能隐藏这么久,继续隐藏下去,也不是难事。
另外,那天事发是夜间,至少有一半的人处在轮休状态,如此一来,也大大增加了筛查难度。
“是。”
大管家躬身称是,低头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留给他的时间,同样也不多了。
身为相府的大管家,不止是他个人的身家性命,便是他家族的命运,已然和相府深度绑定。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相爷出了意外,他一家、一族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据大管家所知,自丁谓执掌三司后,族中之人借着他的身份,可没少捞好处。
虽然这是他默许的,但如果不默许,他儿子读书交游的花费怎么来?他族中又哪来那么多的族产?
正因如此,大管家才如此忧心。
他的个人权势,他家族的所得,皆是源自相爷,一旦相爷出事,丁氏会不会跟着衰落,他不清楚。
但他本人,他家族肯定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