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素欣似是生出几分自我怀疑,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是啊,虞想已经死了,她是容穗。
虞想怎么可能变成容穗呢?
一定是她的错觉!
是因为容穗也坐着轮椅让她联想到了虞想,所以她才生出了错觉。
江素欣低头抹了把脸,这段时间在看守所里她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沧桑了,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一边回忆着以前,一边想着以后。
可以前回不去,她也没以后了。
傅既安说会等她,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话,不过是傅既安为了让她把所有罪顶下来骗她的话罢了。
傅既安不爱她,从来不爱。
两人的关系之所以能维持这么久,这么牢固,不过是因为他们是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手上攥着彼此的把柄。
等她从监狱出去,多半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她都五十多了,傅既安怎么可能还会要她?
想到这些事情,她就没办法睡一个好觉。
她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一瞬间,江素欣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随着手掌从脸上落下,那些念头也都统统被她压了下去。
她又一次看向容穗,这次目光寡淡空洞,讥诮道:“没想到除了律师之外,我进看守所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你,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