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平时自己做饭,现在呆在学校照顾乜棘,就只能去食堂买饭了。
食堂虽然不贵,但乜棘也不是白嫖的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家明会意,绕过哥哥手里那几张百元票票,从钱包里单独拿了张五十的:“够了,羽海哥说,老师只批了你一周的假。”
“拜托,这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嘞,我饭量很大的好吧?再说了,请保姆也得发工资吧?”
家明有些失落,原来在乜棘心里,自己付出的关心,到头来,也只是个保姆的角色。
“拿不拿?”他再次举起几张红票票,威胁到,“不拿就别管我了,让我饿死在这里,烂了臭了拉倒。”
怎么可能烂臭,崴到脚又不是瘫痪,你当家明是白痴哦~
“好吧…”虽然有些丧气,但家明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照顾乜棘是他应分的,钱先收着,到时偷偷还回去就好了。
“乖啦~”
乜棘坐起身准备去洗漱,自行拄着拐杖缓缓出门,家明拿着脸盆和牙具跟在后头。
球赛那天把乜棘弄伤的家伙,凑巧也在公共水池刷牙,早八的公共课,他翘堂睡到现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乜棘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顶着爆炸头像个钢丝球的家伙。
二人相视不语,气氛有点儿诡异。
家明把水装好,把牙膏挤好,乜棘只需接过手,像个大少爷似的,边刷牙边盯着田劲鹏。
他俩军训时,混班在一个连,都是被教官点名N次的顽劣分子。
“看什么看?”田劲鹏被瞅得浑身不舒服。
乜棘指了指自己的脚:“把人弄伤,不用道歉的哦?”
“打球磕磕碰碰很正常,你自己摔的,别往人身上赖~”
“你踏马…呸!”嘴巴里都是泡泡,乜棘吐掉一口继续骂,“你踏马敢做不敢当是吧?”
“你有证据吗?不要诬陷好人。”
田劲鹏咬死不认,乜棘举着牙刷指着他,一晃、一晃,要不是腿不方便,真想上去干一架,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咕噜咕噜,呸,漱个口再说。
刚放下牙杯,家明拧好的湿毛巾又递到了乜棘手边。
“呦呵,崴个脚就生活不能自理了?”见乜棘有人服侍,田劲鹏讲话酸溜溜的,“敢问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我警告你,别没事儿找事儿。”乜棘随便搓了几下脸,遂将毛巾交还给家明清洗,很不爽地瞪着田劲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