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家明答应了吗?”听着听着,她坐在了前台的凳上,有种说不出的震惊。
“血型都不匹配,怎么答应?”说着乜棘开始检查感冒药的保质期,“想不到这过期感冒药那么恐怖,还能喝坏肝…”
“唉…难为家明了,一场欢喜一场空。”望着来不及关机的电脑,那不断更新的屏保,如果先前知道原委,许栩一定不会载歌载舞,“我去看看他。”
“嗯…”冲个感冒药顶一下,有点流鼻水的感觉。
推开房门,见男孩已然就寝,许栩尽可能地放轻步子,不声不响地坐在床沿上,想起家明那天说过,有事睡一觉就好了,所谓的坚强,是面对逆境生存的必须,同为血肉之躯,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会没事?
母性泛滥的许栩,疼惜地摸了摸男孩的脑瓜,软软的短发手感还挺好。
“额,吵醒你啦?我就是…”突然睁开眸子,许栩被那清澈而又忧郁的眼神,扫视得老脸一红,“那个…乜棘都跟我说了,我就是…想过来陪你一会儿…你还好吧?”
“许姐…你可以…借我靠一下吗?”
“当…当然,你想靠哪里?”老女人无处安放的手,甚至乎调整起了坐姿,肩膀吗?老娘准备好了。
挪动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将头挨在许姐的腿上,家明只是想知道有妈妈可以依靠是什么感觉,双目无神地发着愣,眼泪早就哭干了…
本来男女授受不亲,但自问一个钟意男人的他,确实无意冒犯。
许栩静静抚慰着,就像在抚摸一只蜷缩在怀中的宠物,温柔的手法令家明渐渐乏困。
乜棘送来了冲好的感冒药,然而此情此景,确实让他惊讶了一秒,随后默默放下药在床头桌上,盟军告退,你俩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