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虽然已经醒了,但是脑部曾经受到撞击,加上脊椎有骨折再愈合的这个过程,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评估他当下恢复的情况。”
随后医生便转身向护士交代后续检查的项目,等病人稍稍缓过一些之后,便又再次俯身靠近,尝试和病人进行一些基础的对话。
“乜棘,能听见我说话吗?”
“这是几?能说出来吗?”
“能试着把你的左手抬起来吗?”
家明笑得很酸涩,思绪万千的他,脑袋一整个都是嗡嗡嗡的。
他知道他醒了,他看见他动了。
“很好,再动动脚趾试试?”医生观察着病人的脚趾,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反应,“没关系,不勉强。”
医生嘴上说着不勉强,护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骨针,医生接过那根骨针,轻轻划着病人的脚底观察反应。
检查完病人基础的语言功能、神经反应,医生继而指向一旁的家属,想进一步检查病人的记忆力是否正常:“旁边这位女士,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小棘,我是谁?”乜妈生怕儿子看不清楚,便一脸期待地凑了上去,把手贴在自己的锁骨下缘指着自己。
由于太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乜棘总要迟疑几秒才张嘴,声音带着一些沙哑气:“老,妈…”
乜妈欣喜若狂地看向丈夫,然后不停拍着丈夫的手臂询问:“那他呢?他是谁?”
“老爸…”问答有奖竞猜咩,乜棘同样迟疑了片刻才回答。
家明蠢蠢欲动地往前迈了一步,明明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地捏着自己的裤缝,选择了远远地看着就好。
应医生的要求,护士把床头给摇高了些。
乜棘的视野范围出现了变化,他好奇地左右看了看,最终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男生身上。
莫名熟悉感,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