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谢宁正半眯着眼睛下楼,脑子里全是各种改造方案,有织机但不限于织机,张家的生意也不仅是纺织厂那一块,这段时间她还跑了他们家在上海的其他厂子。
报酬很丰厚,除开每月五百大洋外还有其他礼物,而最让谢宁欣喜的是张从之答应帮她搞一些零件,她给的材料单很杂,但每样量却不多。
所以虽然需要时间,但以张从之的人脉还是能够弄到的。
见李山在拖地,便喊道,“去买两只鸡,等下一只煲汤一只拿来做糯米鸡,炸一半蒸一半。”
拿着拨浪鼓在玩的柱子听到鸡立马就上前抱住了谢宁的大腿,“鸡,吃鸡,先生好。”
小孩子的眼亮晶晶的,懂事又乖巧,以至于谢宁看见啥小玩意儿就忍不住的往家里带,把小屁孩往怀里一抱,谢宁就往沙发上坐,见傅子斯前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粥,不禁心生感慨。
秀娘是真的会养人,每天变着花样做吃的,把每个人都养的白白胖胖的,谢宁感受最明显的就是自己,这短短的时间,她一天四五顿的吃,除了调养身子的中药,那早餐、午饭、下午茶、晚饭、夜宵是顿顿不落,时不时还有秀娘塞过来的小零食。
那体重是肉眼可见的上升,如果是她穿过来的时候是八十斤,那现在起码有个九十五斤往上,脸色也不泛黄了,而是变得白里透红,新长出来的头发也是乌黑乌黑的。
等再养一段时间,谢宁就开启自己的运动计划,不求多厉害,起码打架的时候有力气。
傅子斯因为有专业的医生上门治疗,在后续恢复的很快,人不仅醒了,还能自己起来走一走,喝药吃点东西。
现在放在桌子上的不仅有肉粥,还有一份报纸,上面赫然是谢宁最新一期的漫画。
“谢先生,您是觉得它会宣战?”傅子斯指了指小报。
那个它是谁不言而喻,谢宁画的直白,并未做过多的遮掩,面对傅子斯,谢宁依旧直言,“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世界经济动荡,岛国尤为严重,经济危机引发政治危机,与其内耗,不若将矛盾转移出去,而我们的国家,就是最弱又最肥美的一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