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彪子,放低音量,“告诉兄弟们,一会儿谁都不准抄家伙。”彪子有些疑惑,但也没反驳。
谭小飞走到张学军身边,低头俯视着他,“行,你不是爱论理吗,我今个就跟你论理。这辆车是我最好的车,别说我讹你,就那道印子十万块都不够修,我看你一把年纪也没什么钱也懒得和你计较。现在成这样,重新收拾快赶上这车一半价钱,你赔的起吗?”
张学军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赔不起。
谭小飞轻笑两声,“那你说怎么办,你把我这车搞成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了,你觉得我能同意吗?”
三儿提高音量,“怎么着,就你们这几块料还想打啊。”
给车喷了一堆烂漆的灯罩儿十分硬气的说,“打没问题,但这是北京,得按北京的规矩来。“
谭小飞浓眉轻挑,“北京什么规矩?”
灯罩儿解释,“茬架懂吗,比如说一个礼拜之后咱们约个地儿,你们爱来多少人来多少人,你们也甭管我们带多少人来,谁服了算谁的,这就不算欺负人了。”
楼上的男女传来嬉笑声,“大爷,你开玩笑呢吧。”
三儿指着众人,“到时候孙子特么不去啊。”
谭小飞双手插兜,轻笑了两声,“我同意了吗?”
他给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心领神会,他走到张学军面前,伸出根手指指着张学军。
“谁特么出的主意?又是你吧,知道那是什么漆吗,国内没有我得从英国订,原本就是一道印,现在成了一堆烂漆了,我得铲了重喷,用的什么破玩意儿,你这个老东西,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