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又哭又笑,“像个小丑。”
“对不起夫人,他把我往死里打,我实在忍不住才喊叫起来。”
她转而悲伤地说,“他好像又能行房了。”
胭脂一直不语,听到此处看向穗儿,“你可愿意生个孩子?”
穗儿很茫然,喃喃地重复,“孩子?”
胭脂说,“对,和我的孩子金哥儿一样,你要生了孩子,我会像待金哥儿那样待他。”
“这次他打你打得太狠了,应该会好些日子不回家。你先歇歇,明天我就宣布你是这宅子里的姨娘。”
胭脂想不出办法阻止紫桓,她也实在不明白紫桓为什么和一个这样老实的丫头过不去。
果然一早就不见了紫桓,大家又得过一段清静日子。
没几天一个早上,门房来回说,有个妇人求见。
胭脂奇怪,她在此地并未结交任何朋友,也没有认识的人。
她叫珍珠去把人带进来。
进来一个头脸包裹严实的女人,穿着粗布衣裳,浆洗得干干净净。
那女子局促地搓着手,一见胭脂就在地上跪下了。
“你是谁?有事吗?”胭脂很诧异。
女子也不说话,直接磕了几个头,磕得头皮都破了,吓得胭脂赶紧叫珍珠先扶起她。
“求夫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想和夫人说几句话,几句话就行。”
胭脂点点头,“那你进来吧。”
女人跟着胭脂走到主屋门口,把鞋子脱了,光着脚才敢进到屋内。
胭脂一回头见她如此行为,笑道,“不必如此。”
“我这一身腌臜,别污了您的宝地。”女人语调像压得极低的云层,满是凄风苦雨。
她声音慢慢低下去,进来屋子,复又跪下。
“你到底是谁?”
女人慢慢解开包着头脸的围巾,抬起头。
胭脂细看那张残留着脂粉的脸,认出是当日在药铺遇到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