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踏实靠着自己的医术能走出一条宽阔大路,此人总想着投机钻营,妄想一步升天。
而且不专心,投靠了青云还想巴住老夫人,两头落好。
出卖老夫人时干脆利落,知道青云可能要不得薛家重要,拐头巴结老夫人,也不带犹豫。
这种随时会背叛的人,杏子最看不上。
但凡他不是每一条都精准踩到杏子底线上,杏子也不会拿他做棋子。
小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思越来越深沉,这次的计划她一个字也没对素夏提起过。
如果一切顺利,这件事会成为薛府的一个谜。
或成为薛钟行医之路上的一次失误,不过,反正他也不爱做大夫。
病人明明可以经过几个疗程医治而痊愈,却因为抽掉几味药而不得不延长治疗时间。
杏子心中对薛钟那一点点愧疚便消失掉了。
她唯一的愧疚是,有些事自己不得不做,她的手已经不干净,辜负了最爱她的人的一片心意。
上次在府里见到老夫人,她已经可以正常行走,据杏子的判断,腿上用力应该还有酸胀感。
外表是没问题了,再针灸一两次,最少两年不会犯。
以后每到秋冬交替,扎上一次,可保一冬无碍。
所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这日杏子算着时间,拿着古本医书“行针大全”回了薛府。
在府里二院门口见着了青云,她把包起来的书给了青云道,“二哥替先放你屋里,薛钟来取给他就是,不得空来以后再给也行。”
因为他们几人在府外很熟了,青云接过书问了一句,“怎么不直接给他?”
“正巧今天他来府里给母亲扎针。”
“他越来越忙,外头见不到,原来钻在府里。”杏子不咸不淡说道。
这些日子,老夫人把好几处生意交给薛钟打理,青云也有好几日不见他人。
杏子又说,“他一个外男,在府里我可不敢私自同他说话,避犹不及。”
“现在的黄杏子走路都怕踩了薛府里划的线。”她自嘲。
杏子看青云向别院而去,知道他是去看依兰和孩子。
见他走得没了影,杏子施施然往薛母院里走。
她摸摸腰里,那里别了根银针。